顛倒黑白

19 August 2023

一個月前，中國音樂人刀郎發佈了「羅剎海市」這首歌曲，瞬間在網上爆紅。它的全球播放量至今已達數以十億次計，更有不少人將它改編翻唱，並引發對其歌詞的諸多評論，這種爆紅的速度絕對是一個紀錄。

「羅剎海市」這首歌曲最引人入勝的是它的歌詞。刀郎引用了清代小說家蒲松齡「聊齋誌異」中的一個同名故事，它描述一個商人去到一個顛倒黑白、美醜不分的地方發生的故事。刀郎並沒有明確提出他是在嘲諷調侃什麼，讓聽眾自己去詮釋和解讀歌詞的含義。

有些人覺得這首歌是刀郎諷刺他在樂壇遭遇過的一些不平事，也有人認為這是對一些官場文化的批判。類似的闡述更迅速地蔓延至世界各地，不同的評論都對號入座認為這歌詞能夠反映當地社會的一些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現象。這種共鳴造就了這首歌非凡的傳播速度。

我們能夠容易例舉出身邊一些顛倒黑白的事情，國際間的政治議題就有更多是非不分的例子。有趣的是，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會對顛倒的定義有所不同。其實，這些現象古往今來都存在。「指鹿為馬」這成語出自於公元前的秦朝，「羅剎海市」的故事是清朝的作品，人類的文明進步並未能夠減少顛倒黑白的事情發生。

近年間，我對於佛學的一些義理非常感興趣，其中之一就是人們的顛倒夢想。對於世間諸多顛倒黑白的事情，我們沒有能力改變需要學習接受，這種想法見仁見智。重要的是學習觀察自己的顛倒思維，不要被它為自己增添煩惱，這是人生的一門大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