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臉

19 September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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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去成都旅遊時看了一場變臉的表演。台上的表演者一共變了十三張不同的臉譜，當他露出真面目後隨即一變，又帶上不同臉譜重新再變。我雖坐得離舞台比較近，但對他的表演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真的令人驚歎。

其實，每個人都會變臉。當你跟下屬開會時大老闆突然出現，你的反應表情會改變吧？你跟伴侶在爭吵冷戰時突然遇到朋友，你們會擺出一幅和諧相，但一轉身，嘴臉就會又變回來。

變臉其實是天生的。你看見過嬰兒肚子餓大哭時，一看到一瓶奶馬上就不哭的情景吧，這不就是變臉嗎？小孩子不會虛偽，對喜惡臉形於色，哭笑的變化很大很自然，簡單直接地表達自己心情的起伏愛惡。

隨著年齡的增長，知識的累積，加上禮教的枷鎖，小孩子天真的臉孔會在不同場合帶上不同的臉譜。見到老師和長輩時自然會必恭必敬，向父母提出要求時會用上不同表情以達至目的，頑皮開心的嘴臉就只有在玩耍嬉戲時才會顯露出來。學習融入社會是成長必經之路，但也教會人變臉的技巧。

工作中也曾看過很多變臉的表演。我不止一次見到銀行代表在開會時對我們尊敬友善的態度，在離開時已看到他對自己同事變臉了！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某立法會議員來公司開會，為某個團體爭取利益。會議中他一直是態度友善有商有量的，但當傳媒來到時，他就突然擺出一幅大義凜然理直氣壯的樣子，控訴公司各種不是來。對這種虛偽的變臉真不敢恭維。

人在不同的情況下是會變臉，但我們臉上是否掛著太多的臉譜，不僅親友不理解你，有時侯連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的真實面目，被自己的臉譜混淆了呢？